沈从文: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抒情诗人与讲故事的大师

2024-06-11 10:02 观看 :

沈从文: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抒情诗人与讲故事的大师

沈从文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家,以小说创作为其主要成就。而小说源自中国传统的传记体裁,本是用来讲故事的。如果不用现代职业术语去框定他,沈从文就是这样一个漫游于天地间寻其所“自”、善讲故事的诗人()。

一、“叙事的抒情”

很多人把沈从文称作“水边的抒情诗人”,这当然没有错。而作家借以“抒情”的方式,则是叙事的小说。这些故事,不以情节取胜,而以有情见长。或者说,他的故事,写得像诗。

传统中国式的抒情,从来不是孤立个体的自我挖空、无病呻吟。抒情亦即抒怀,是人处天地间的同声同气。人心点染了山水,便“欸乃一声山水绿”,于是万物有情,春花秋月皆可兴寄。天覆地载,四时运行,人处其间,并不孤独。

古人云“诗人感物,连类不穷”,而任何“感物”都在“引譬连类”、“喻意象形”,是对时间尘埃、生活琐屑怀有一颗善感的心,留连于此岸无常世界。耽也好,迷也罢,诗人是深深流连于生活本身的。而好的故事,其境界应包容一个天地的存在,是呼出一口气,整个世界便腾空而出、活灵活现。原来诗人所言说的故事,是生活本身,而诗人将感慨兴寄其间。

至于沈从文,他更是将文学视为人生教育。或者说,他依凭小说创作,将人事的体感糅进对天地的吟咏中,已达到人生的诗化。关于自己的身世,他在《从文自传》篇首写到:

拿起我这枝笔来,想写点我在这地面上二十年所过的日子,所见的人物,所听的声音,所嗅的气味,也就是说我真真实实所受的人生教育。

生活首先是体验,是经受,而文学显现生活,在直观凝想之后发觉了“美”与“真”。且听一个说书人,将光阴抖落的吉光片羽娓娓道来。正因文学作为人生教育,在沈从文那里,文学便是要表达完整的人生,是“照我思索,能理解‘我’;照我思索,可认识‘人’。”

沈从文的故事,是对人事的描状,对天地的抒情。借叙事表达抒情,犹如拿现实这块佐料,来酿诗情的酒,所谓“都云作者痴,谁解其中味”,现实借了抒情,便成了出传奇。

这就是叙事的力量。这就是文学的力量。

二、故事的两类模式:《边城》与《长河》

1. 地域与时间

沈从文的地理意识很强,他用两个空间上的地名,作为他两篇小说的名字:《边城》与《长河》。或者我们不用“地理”这一学科化的词语,他所不能忘怀的,实则是生养他的家乡土地。如果说“天”意味着不可妄断的宿命,“地”却是包容生命的归属所在。人把敬畏留给上苍,却对大地母亲怀着深沉的爱。而整片土地所承载的,是乡间风俗,是世代更迭生生不息的人事。

沿着“边城”和“长河”的来路,读者感受到的是两种不同的时间体验。而时间,从来都是伴随着“故事”一并带出的。时间有待被激活、被注入生气。对“生生”之前鸿荒的追问,只是无解;只有在作家从开天辟地讲起,告诉你这个世界存在(“有”)的时候,时间开始了。

而“边城”与“长河”两种不同的地理形态,也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时间模式:前一个世界是一座偏僻的“城”,依山傍水,既非封闭自守的“围城”,又有小溪穿流其间,尚温存着诗意的梦,时间在此姑且被悬置,以保留梦的完满象征(“地方不出坏人只出好人”);而后者是在码头发生的故事,货物与人事在那条“河”上沉沉浮浮,船只熙熙攘攘往来其间,同这条河水一样历经曲折而流转不息,所谓“在山泉水清,出山泉水浊”,三教九流鱼龙混杂,更何况其故事背景正处于时代的断层,我们在此体验到的是逝者如斯的历史。

《边城》与《长河》各自的时间观,带来的是“常”与“变”的两相对照。《边城》展开的是一个“常”的世界。而那个“常”所投射的,恰是岁月流转下的人事变更,是人处天地间的生死枯荣,然而世世代代绵延千年,依旧生生不息。

《长河》却经历着“变”,而且是时代的“大变”,是对那个“常”的颠覆。而小说却在“变”方兴未兴之际戛然而止,作家仍旧留恋于对“常”的描摹,亦即乡土历世流传、亘古不变的风俗,搁笔于社戏的“照旧”上演。

2. 《边城》:天地的“常”

《边城》的故事,表面上交待了摆渡老人和翠翠同顺顺一家纷繁的人事关系,实则所要言说的,是有关时间的谜与结,是“人事的不得安排处”,以及时隐时现、并最终决定故事走向的“天”。整个故事最揪人心的,是翠翠和她母亲之间宿命的勾连,以及翠翠与老人的相伴相依——而开启宿命的契机,是翠翠母亲身世的反复诉说重现,老人的不祥而无奈的预感,还有翠翠对失去爷爷的担心。这些都是关于“天”的无可奈何的事。

《边城》全篇贯穿了老人对“天”的领受,收尾于翠翠的梦醒。读完这篇不长的故事,也就走过了一段宿命的开启、推进、实现,以及当事人最终的了悟。

我读《边城》的感觉是,天地始终处于前景,她包容着人间悲喜,她渗透于人事之中。而其中流淌的时间,便是自然物事本身——是沿途可寻到的山城小溪,是毁而复起的白塔,是经年供人摆渡的小船,是大水冲去屋宅后,人的伫立呆望。时间中,翠翠和她母亲的命分契合相遇;时间中,老船夫体念出人事的无可安排处,却一遍又一遍执拗地编着编不完的草鞋耳子。

什么叫“天”?在沈从文笔下,没有这样的“天问”,而首先是经受。其间充满无法挽救的不幸,无可奈何的悲伤,也有对生命勇敢的承担。

3. 《长河》:人事的“变”

在《长河》中,人事的紧张关系,冲淡了自然抒情的一面;或者说,“现代”的到来,妄图霸占原先自然的位置。

在沈从文的笔下,“长河”是“历史”的隐喻。“历史是一条河”,《长河》之名不仅具有地域色彩,还是时间上“过去”、“现在”和“未来”的绵延变更。作者在创作时,或许首先感受到的,正是时代滔滔洪流的来袭: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,正是“变天”的时候。小说注入了一个确切的历史坐标:抗战前国民政府统治时期,开战的阴霾征兆笼罩着整个故事。

原先始终被安排在前景的风景美和人情美,在《长河》中,却时时被人事的强势所遮蔽而隐退其后。“大时代”的意识形态、“新生活”运动、迫近的战争形势、保安队长的蛮横虚伪,以及他与滕长顺一家的波折纠纷——“现代”闯进乡村,带来“无边的恐怖”:消失的是“正直朴素人情美”,却滋长了“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”。

这些现实的堕落处,是诗人所痛恶而无力扭转的;对于抽象古怪的“现代”,他始终困惑而不解;只因他是沈从文,他从头至尾就是那个“乡下人”,相信“天”,相信经验和“迷信”,相信自己所扎根的土地,最重要的是,他是在踏实而认真地生活,信其所信,己然而然。

《长河》最终没有写完。其间隐现的那个“未来”,作家写不出来。这个“未来”,已然不是他的。她跟着沈老的后半生一起,在大时代中沉默了。作家在《长河》校对完后的文字中写到:“这热忱与虔敬态度,唯一希望除了我用这支笔来写它,谁相信,谁明白?然而我这支笔到当前环境中,能写些什么?纵然写出来又有什么意义?”

后半生的沈从文,“遗老”气息是很浓重的。时代洪流在“现代”萌发处迅速地转向,裹挟涤荡着古旧的传统,向前奔流不止,教人猝不及防。于是沈从文所要极力保存的“常”,终成了他一厢情愿的执著——所谓“常”,也是“信”。而“信”是要守、要定的,容不得随意更改,有如生命可以抛弃,却不可转移。于是,诗人的脚步跟不上时代,那个沿着自传的来路所找回的“自我”,在人事沿革与历史转变中,呼告无应,无处安放。

这是沈从文的悲哀,也正是他的骄傲——骄傲地对这个世界说,即使什么都变了,我尚有我的“信”,我的“常”,我的“自”。

三、沈从文故事中的世界

虽然《边城》和《长河》两部小说给人带来不尽相同的感受,但却有一个最大的共性,或者说,是沈从文文学之所以重要的关键:亦即人事所依托的自然乡土背景银杏树载那里最好风水,而作家将其称为“气运”、“风水”。以大地为归宿,由此铺展开的是风土人情,是经古流传的传说,是有根有自的“迷信”。在两篇小说中,作家对此均着力甚著,以至在主角亮相前,先点染出包容万象的宏大天地。

在《边城》中,是先有了山水,有了“茶峒”小山城,有了小溪,有了白塔,才有了老人、翠翠和黄狗,而人处天地间,自有了他渺小而安分的位置。同样,在叙述翠翠与顺顺家大老二老的因缘之前,沈从文也不忘先把当地风俗细细讲来,尤其是端午节的热闹与欢悦。而正如前文所赘述,整部《边城》要呈现的,正是自然这首“纯粹的诗”。

《长河》开头采用了相同笔法。小说第一、二节的标题分别是“人与地”、“秋(动中有静)”,将吕家坪的变动世事放置于更广阔的天地四时之中,然后才言及橘子园主人和老水手的身世,情节加快推进。而在之后的行文脉络中,仍不时有对远景的凝望和自然活物的描状,来冲淡人事的对立紧张,也不失为一种抚慰与调适。而贯穿全文的家乡话,更加重了《长河》的地域标记,也就是老师在课上讲的“交心一定得用方言”。

天地存在于人事之前,人事依托于天地之中。而生命与自然最亲密的交接,只能从生命的来处,故乡风情中寻根。这造就了沈从文小说式的抒情银杏树载那里最好风水,是以他的文学世界更开阔,要大于人的世界。

另一方面,沈从文故事中的世界,展现的对象是天地间的芸芸众生,而非与凡俗疏离隔阂的君子大人。在《长河》题记中,沈从文自己将《边城》与《长河》说成是“平常故事”,作家所关心的,始终是平凡、鲜活而有力的生命。而人间的故事之所以平常,是因为与天地永在相比,人生于世只是刹那芳华,所谓“万古长空,一朝风月”,但这般渺小与平常,并不妨碍生命的伟大。

然而,沈从文同时将生命体验置入《边城》的诗境、梦境,以及《长河》的历史情境中,借着诗人的抒情与诗性,足以将现实酿成春醪,化寻常为传奇,而不失人性原来的真性情。这些故事,有如诗人饱尝世事酸辛后,用心血凝成的珠玉,是“虽凝珠圆,仍含泪热;已成珍饰,尚带酸幸”。把传奇注入平常生活沈从文: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抒情诗人与讲故事的大师,而人间世事本是出传奇。

这里似乎存在“真”与“美”的抵牾。若是“平常故事”,应使人感到亲近而真切;而若要企及抒情的艺术境界,那么定有梦的成分,从而幻化成美的传奇。沈从文在《七色魇集·水云》的末尾写到:

一切都沉默了,远处有风吹掠树枝声音轻而柔,仿佛有所询问:“你写的可是真事情?”

我答非所问:“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。”

沈从文眼前所展现的世界,首先是灵动而捉摸不透的变幻更迭。其感受尤如音乐,如汩汩清泉一刻不止,流淌不息。如果人事的“真”只是变,又何必去追寻一个确解?在这里,梦与真的界限开始模糊,“人生如梦”的偈子难以参透,有如一个无解的结。

而在沈从文那里,他温存着一个好梦,即便在最黑暗的精神失常期间,尚有做梦的凭依与解脱。当沈从文在绝境中唤着“翠翠”名字的时候,是“梦里不知身是客”,生命与诗、与梦交织叠合在一起,不可分离。诗人已默许了梦与美的存在,只因他相信,并化作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
试由海面向上望,忽然发现蓝穹中一把细碎星子,闪灼着细碎光明。从冷静星光中,我看出一种永恒,一点力量,一点意志。诗人或哲人为这个启示,反映于纯洁心灵中即成为一切崇高理想。……我仿佛看到一些种子,从我手中撒去,用另外一种方式,在另外一时同样一片蓝天下形成的繁荣。

这一把细碎星子,这些极好的故事,以及其间偌大的文学世界,便是“希望的种子”。所以即便在人生低谷,沈从文在踽踽独行中,尚能看见“天边一星子,极感动。”

而《边城》这个被悬置的美好故事,尚透露着一丝微弱的、怀着希望的现世允诺:

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“明天”回来!

四、讲故事人的姿态

《从文自传》中,作家说自己“常常为人生远景而凝眸”,这恰恰是讲故事人的姿态:在生命的某一时段,他孤独地从原先他所归属的人群中走出,凝神远眺着芸芸众生,却对这个有情世界怀着深沉的爱,直至吟诵方休。

沈从文最拿手、写得最好的地方,往往自己从前景隐退至幕后,化身为看客。这是作家沈从文的习惯姿势,如《从文自传》里的看风景、看闹市、看杀人;《湘行散记》里没有定见、定位、定向、定范围的“看”。因为将人生看成远景,是以能跳出人事的樊笼,企及至全新的境界,从而与自然为伴,静观天地运化。

在《边城》和《长河》两部小说中,作家并不以“我”的身份发言,没有第一人称的有限视角,他只是在讲故事(而作者的身份的是传统传记文学的第三人称旁白/叙述者),力图全面地呈现出一个世界,之后才将自己的身世感触编织渗透于自然情境中。

而更重要的是,正因为是凝神远望,是以在沈从文的笔下,包括“我”在内的“人”,是疏阔天地间的一粒芥子。有了天人之间的“通气”,才见得人之渺小与生命之伟大,从而生悲悯心,境界也就开阔了。试看沈从文在《湘行书简》的随手素描,多画的是静物或山水,而少有人影,即使有,也是零星的小点;但这样不经意的简单勾勒,反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流淌涌动,犹如“此间有人,呼之欲出”。而天地就处于素描中的大量留白中,人不曾占据,只能观赏,只能凝眸。

沈从文的故事,便是人与境的写意画。

当然,诗人的静态旁观沈从文: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抒情诗人与讲故事的大师,并不意味着“圣人无情”,与世事无涉无挂碍。恰恰相反,文人的心是敏的,他来到这个世界上,体验着周遭的人事,归属于有情众生;而正因为众生有情,才会有无常、悲欢、生死。作家的“澄怀观道”,首先便是目送一去不复返的光阴,对流转不穷的世事有所感怀。世事的永恒状态,恰恰是一刻不止的运化;永远不变的,只有“变”本身;而诗人却在“变”中发现了“常”银杏树载那里最好风水,把“动”化为“静”。在天地面前,他将人事的无可奈何,转换成对“天”和“命”的领会,并由此发现了心的恒常:流转变更的是这个世界,心却极静,她只是接受,只是包容,一切“动”在处静的心中安放妥贴——这便是寄寓。人寄寓于天地,而时世寄寓于人心。

秋成熟一切。大河边触目所见,尽是一年来阳光雨露之力,影响到万汇百物时用各种式样形成的象征。野花多用比春天更美丽眩目的颜色,点缀地面各处。沿河的高大白杨银杏树,无不为自然装点以动人的色彩,到处是鲜艳与饱满。然而在如此景物明朗和人事欢乐笑语中,却似乎蕴蓄了一点儿凄凉。到处都仿佛又生命在动,一切说来实在又太静了。过去一千年来的秋季,也许和这一次差不多完全相同,从这点“静”中即见出寂寞和凄凉。

在对时间“动”与“静”的领悟中,这个讲故事的人,应是对生生世界倍加留恋,同时又沉痛得真切的吧。因为欢悦从来与悲伤被生命一道带出。

五、人生百年长勤

最后,仍忍不住对沈从文的创作原由赘言几句。上文已经提及,作家将文学视作人生教育,是以将文学作为事业,因为他深信文学的力量。

而在《边城·题记》中,沈从文更进一步,说自己的故事是写给“有理性的人”、“复兴民族大业的人”看的,这不是自顾自的说大话,而是有一股热忱与虔敬充盈其间。当然,沈从文笔下的“理性的人”不太符合当下意义的“逻辑动物”,他的“理性”,实则是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的有为,而“人生百年长勤”也是沈从文笔下常用的字眼,这是沈从文文学世界的生命力源泉:

“伯伯,你说得好,我也是那么想。地方不出坏人出好人,如伯伯那么样子,人虽老了,还硬朗得同棵楠木树一样,稳稳当当的活到这块地面,又正经,又大方,难得的咧。”

“我是老骨头了,还说什么。日头,雨水,走长路,挑分量沉重的担子,大吃大喝,挨饿受寒,自己分上的都拿过了,不久就会躺到这冰冷土地上喂蛆吃的。这世界有的是你们小伙子分上的一切,应当好好的干,日头不辜负你们,你们也莫辜负日头!”

“伯伯,看你那么勤快,我们年青人不敢辜负日头。”(《边城》)

而人生长勤的背后,是世代繁衍的生生不息,是对生命勇敢的承担:

“怕什么?一切要来得都得来,不必怕!”(《边城》)

“好风水,龙脉走了!要来得你尽管来,我姓滕的什么都不怕!”(《长河》)

在此足以见沈从文笔力的雄健及其文字的分量。而故事中的诗与真,本就是生命的化身,并不因为是梦而轻浮,也不因其平常而失去力度。故事凝聚着作者深沉的爱,展现的诗真善美于现世的存在,好生发一颗颗向上的心,使人明了这个世界值得人去爱、去留恋,同时也是给寂寞的前行者以希望与慰藉。

这就是前文所谓“希望的种子”,因为种下这一因缘,方可催生信念,好让心有个安放处,而人才好动手干起实事来。

行文至此,我不能说自己有多理解沈从文这位作家,但我喜欢沈从文的故事,以及作为故事本身的沈从文。

一个好的故事,读来仿佛一种青春永葆的永恒:故事似乎能追溯到时间的源头,在生命孕育之初她就存在,有如那鸿蒙初开的邈远古音;但每当她重新被阅读,其间生气又鲜活如发生在当下,也就是艺术的重生:即便有数千年遥遥光阴的暌隔,即便是天各一方的分离,透过艺术,彼时彼地的不同生命,却仿佛互相沟通流注,心有所契,艺术的神奇就在于此了。

沈从文的故事,就这样一遍遍地被流传诉说着,她在场,她真实。即便人灭忆灭,故事本身却永远“年青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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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学期上张新颖老师的《沈从文精读》,这篇文章是期末的零星感想,写得时候还是很用心的。今天无故又翻出来读了一遍,文风一如既往地做作啊……但也不是一无是处,所以就放在这里玩玩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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